得少主需要教训,或者甚者………家主,家主难道就在主母身侧?!
容思鼻尖上都是被逼出来晶晶亮细密的汗珠,牙齿都不由自主的发抖着。
“姑姑……”容思被逼的声音里都带上哀求,“奴才,奴才不敢妄议主上,奴才死罪。
果不其然,通讯器里传来威严而熟悉的声音,哪怕只是听声音就压迫的容思的脊椎无法挺立起来。
是家主的训斥。
“你倒是大胆,明知道我要责罚少主还敢来主母这里告状?”
容思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的如同风中的细竹,虽然家主无法看到他,他却丝毫不敢对自己留一点仁慈砰砰叩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家主息怒。”
“既然不辨对错,就去要两个皮拍子,自己掌嘴。何时清醒了,何时再去服侍你家主子。”说罢通讯器里传来了砰的一声,随后再也没有信号了。
大约是家主太过愤怒把通信器摔了出去。容思跪在地上久久的起不来身,过了好半天他才发现他的小衫几乎被冷汗浸湿了。
少主的书房里,段承文已经有些焦虑了。他被勒令自省了半天了,学监这才拎着一个戒尺过来。
“少主,老奴得罪了。家主命老奴责罚于您。”
怎么还是要打?!容思这蠢奴有没有去求救母亲?!
“学监稍等,我还没自省好呢。”小小的少年段承文梗着脖子试图再拖上一拖。
那学监却意外的笑了笑:“少主,家主说:本来只想责罚您二十下戒尺。可您不知悔改,试图逃避惩处,由此命老奴重责您双手四十下。这是您不知自省的代价。”
段承文傻了,什么情况?!
“少主,请您伸手。”
“少主,请您伸手。老奴得罪了。”
被堵的毫无退路的小小少年不得已伸出了自己双手,闭着眼睛道:“轻点…”
可天不遂人愿。
啪啪啪啪,接连几声,戒尺破风而落,落在了那小小少年本来还红肿的手心。眼瞧着那保养极好的骨节分明的手心一点点肿了起来。
段承文苦熬着,只觉得双眼都要被逼出生理性眼泪了!
挨打真tmd疼!
容思这蠢奴才真的是靠不住!!
# 求学(9)(完)
段家主宅的凤栖楼里,家主正陪着主母插花。那接了通信器的姑姑忐忑难安的跪在一旁,一言不敢发。家主刚刚盛怒,将通信器直接摔烂了,那四分五裂的尸首就散在她脚边。
主母慢悠悠的插了一朵芍药后,欣赏了半天才道:“您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家主对夫人脾气好多了:“心疼了?怎么不至于?那混蛋小子做错事不认错还想着到你这里讨饶,依我看真应该揍他一顿狠的,让他长长记性。”
夫人轻笑一声:“承文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该打,求到我这里也没用。这浑小子前些日子也把我气的不行。不过您知道他为何让伴读帮他代抄吗?”
“自然知道。承文一贯聪慧,他认为错题改正了、会做了即可,不愿意浪费时间做这些机械重复的罚抄。”
“您既然懂,为何还要发这么大的火?”
家主叹了一口气:“他太聪慧了,在学业上没让我操过心,人家孩子学几个月的知识,他几天就能记住。这是他的福气,但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是段家的继主,未来要掌管这么大家业。若是现在得到什么都太容易了,没经过任何磨难,是无法成为一个好君主的。”
“今天的事,我就是要告诉他,很多事不管有意义没意义,该做的时候必须要做,”
主母看向丈夫的目光温暖了许多:“您看的仔细,承文是因为太顺遂了导致自制力差了一些。所以身边的奴才,就显得尤为重要。不能一味顺着他,要会规劝劝谏。”
主母笑的深入了眼底,“我选了一个还算可以的奴才,可惜承文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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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拍子抽在脸上的痛感与手抽在脸上带来的痛楚完全不同,容思抽了不过几十下脸颊两侧已经肿胀不堪,原本清秀的脸庞看不出颜色了,肿胀的伤处隐隐渗血,似乎再抽几下便要彻底抽烂了。
家主让他抽到清醒为止,他不知道应该抽成什么样才能清醒,才能让家主息怒。
“滴滴滴。”
容思拿着皮拍子反复的抽上去,耳间不住嗡鸣,连手腕上通信器闪烁了半天都没发现。
“滴滴滴”
通信器不住的闪烁低鸣着。过了好久容思才注意到。他愣了下马上接听,是姑姑。
或许是掌嘴的缘故,声音传来有些飘渺:“小思,别打了。主母吩咐你去书房服侍少主,少主刚挨了手板子,你多宽慰些。”
“是。奴才明白。”
“小思呀,主母让我跟你说一声,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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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