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殿下这个月重量猛增,果然和太子有直接关系!
可是皇后不在,太子的话谁人敢不听。
众人离开忙碌,很快,新鲜的热气腾腾的奶糕被摆上了桌,又很快尽数被燕行止投喂进了燕湫的肚子里。
“母后还没回来吗?”燕行止放下狼嚎笔,吹干宣纸上的墨迹,时不时的透过窗外,望向梧桐宫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一旁侍候着的小太监答道,“皇后娘娘中午的时候就出宫去了,好像说是陛下的命令,让她去宫外祈福。”
燕行止皱了皱眉头,“祈福?苍月近日也没发生什么天灾人祸,需要一国之后亲自去祈福的地步。”
“这......”小太监犹豫的说着,“奴才知道的也不多,总归皇后娘娘离开前是这么说的,隐约还听到娘娘念叨着陛下病了。”
燕行止眉头皱得更紧了,想起宫道上见到的皇帝,面色红润,怀里还搂着一个美艳的小宫女,扶额道,“父皇可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小太监们面面相觑,毕竟主子们的事情他们哪敢多过问。
天色愈发昏暗,已至酉时,燕行止侧过目光,看到乖巧坐在蒲团上的燕湫也是困倦的垂下头,昏昏欲睡。
"那......湫儿是不是该回寝宫睡觉去了?"燕行止向小太监问道。
小太监点了点头,抱起小殿下去了正殿。
只是没一会儿,寝宫内就传来了一阵哭声,小太监愁眉苦脸的又把燕湫抱了回来。
在太子疑惑的目光中,小太监尴尬的解释道,“许是和皇后娘娘睡惯了,不管奴才怎么哄,他都不肯去睡.....”
这时,被小太监抱在怀里的燕湫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怏怏说道:"要和母后睡......"
“母后她.......”怎么还不回来,燕行止的心里涌起了浓浓的不安,这份不安促使他抱起了燕湫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对一旁站着的小太监问道。
“你是刚调到梧桐宫来的吗?往日,孤怎么没有见过你?”
“回太子的话。”小太监解释道,“奴才叫曹仁礼,昨日刚调来的。应该是调过来了不少人,奴才昨晚和他们闲聊的时候,发现相互之间都不熟悉,都是只来了一两天。”
燕行止的手掌沿着燕湫的脊背轻拍着安抚,他已经止住了哭,正阖着双眼在自己怀里安稳的睡着了。”
“那原先那些人呢?”燕行止问道。
曹仁礼思考着答道:“调我们过来的公公说,娘娘不满意那些人已经全部发配出宫了,要我们都小心伺候着.....”
“不太对劲。”燕行止缓缓说道,或许是久居深宫带来的敏锐,令他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压抑,少年搭在燕湫肩膀上的手指缩了缩,连呼吸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抬起头对曹仁礼吩咐道:“你去奏请父皇,让他派人出宫去寻母后。”
而这一句话,也成了他未来十年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入目的,是红色还是白色。
到处都是血,洋洋洒洒的一片。
燕行止被两名面容严肃的宫人拉着,眼睁睁的看着不远处的母后拿起了白绫。
在宫外与情人有染,据说被带回来的时候,衣衫都是凌乱的,头上戴着的凤钗也少了两支。
前些日被遣散出宫的梧桐宫人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争先恐后的说出了皇后的“罪状”。
“是的,奴婢两年前就看到有个侍卫经常出入梧桐宫了,和皇后娘娘相约在月下私会。”
吐出句子的宫女浑身颤抖得不停,她伏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低垂的脑袋下隐约是在哭泣。
“是的是的,奴才也看见了。”
“奴婢也看到了,那男人和娘娘姿势可亲密了。”
当第一个人开口之后,其他的宫人们也纷纷开口应和道,他们面露惶恐之色,声音也在发着颤,既有心虚夹杂在里面,更多的亦是恐惧。
“两年前。”身穿明黄龙袍的皇帝冷冷一笑,他自踏入梧桐宫起,目光便没有放在那狼狈的女人身上,而是兴味的打量着因为年幼而尚且无知的小皇子。
“认真算起来,二年前倒是皇后怀上湫儿的时间?”
皇后的面色灰白,呆滞的跌坐在地上,那双平日里精细保养着的纤长玉指,如今也染上了被溅上来的血迹,显出触目惊心的猩红。
闻言,她茫然的抬起头,继而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你怀疑湫儿......”
皇帝并没有等她把话说完,男人漫不经心的扬了下手,便有侍卫拖着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十二岁左右,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她自小在乡野长大,更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双腿都在发软,目光环视一圈后,自然而然的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最熟悉的人身上。
“娘——”
少女哭喊着,但是却挣扎不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