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想要的慾望之人,跟我乾了一杯。
「嗯~阿文大哥,来,我也来跟你喝一杯。我先乾为敬。」Sandy 为我斟完酒後,也拿起酒来对我说。
所以,那位想要我的慾望之人,也跟我乾杯了。喝完放下酒杯,Sandy 便又挨近我,为我斟酒。我看着 Sandy,她的脸上开始泛起了红潮,像颗红苹果似的,Sandy 也用着一副迷媚的眼神看着我。然後她的手,像是刻意般的,轻轻地摆放在我的膝盖上,摩蹭着。一下又一下的摩蹭着。
嘿,开始动手吧!慾望。
「阿文大哥,你想唱哪首歌?我来为你点。」Sandy 摩蹭着我的腿说。
「随便。」我答。「阿武你想要唱什麽歌?」我问。
「唱什麽看你啊。」阿武说。这时,忌妒正依靠在阿武的身旁,对我微笑。
「那我去拿歌本来给你们点好了。」Sandy 说,然後站起来离开座位。
想要我的慾望之人,终於离开,不再挨近我。顿时让我心里松了口气。
我挨近在阿武的右边,看见依靠在阿武左边的忌妒之人,仍在对我微笑着。
随後,我故意将我的左手,看似不经意地摆放在阿武的右腿上;我的手,状似自然的轻微地摩蹭着阿武的腿;然後我微弯侧身,歪着头看着坐在阿武左边的那位令我忌妒之人,说:「阿武,你旁边的小姐怎麽称呼呢?」
我询问着忌妒的名字。
「阿文哥,我叫 Betty。」忌妒自己说话了。
「哦?你也会说中文?」我问忌妒。
「会一点点。」忌妒圈起了她的小手,比着说。
「台湾人开的酒店,里面小姐多少都嘛会说点中文。」阿武为忌妒解释说。
「嗯。」我点头。然後我用右手拿起了酒杯,左手仍看似不经意地摆放在阿武的腿上, 对着 Betty 说:「pleased to meet you」我 对忌妒说了这一句英文。
「the pleasure is mine!」忌妒,也用英文回应着。
我不禁对忌妒点了头,笑了笑。「来,乾杯吧!」我随即又用中文说。
「tram phan tram!」忌妒,也用着母语如此回应我。
忌妒说完这句越南话後,我睁大着眼睛,微张嘴吧,侧头看着阿武,示意询问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这句话,也是乾杯、百分百,一饮而尽的意思。」阿武为我解释说。
然後,我现学现说:「tram phan tram!」
「乾杯!」Betty 也马上用着中文对我说。
於是我和忌妒一起喝了一杯酒。喝完,忌妒对我笑着。我也对忌妒笑着。
我知道,我是不该去忌妒 Bettty 的。
就这样子,很简单的,和忌妒喝了一杯酒後,忌妒,即刻消失殆尽不见了。
然而,慾望仍在!
我的左手,还是舍不得自阿武的腿上离开,仍然看似不经意地摆放在阿武的腿上,轻微地摩蹭着。一下又一下轻轻缓缓、状似自然的,摩蹭着。
「嘿,阿文大哥,点歌本来了哦!」Sandy 回来了,又坐下来靠着我。
果然,慾望一直仍在,尽管曾经离开,但,早晚会再回来。
慾望,在这个夜的迷幻世界,让我的头脑,一下子好像又更加地晕眩了……
看样子,我是该让自己──醉了──没错。
阳光透过窗子照耀进入室内,形成了一道微斜的光。光线中盈满了空气中的微尘粒子,漂浮着。而我正在客厅暗处的藤椅上,看着窗口处的阳光,呆坐着。思绪仍在昨晚那个夜的迷幻世界中,流转着。
悬吊在客厅里的大挂钟,突然发出了「当~当~当~当~当~」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听到,那划过寂静的钟鸣声音,随即回过神来。
我看着,挂钟的玻璃门内,那左右摆荡的吊杆,正敲响着时间的钟鸣;像是在告知我,今天已结束了一半的时间。
「……6、7、8、9、10、11、12。」我在心中一声声的数着。在我算到第十二个钟响之後,声音倏忽嘎然而止。室内又陷入寂静无声的状况中。
中午十二点了。
室内开始有些热了起来。我站起来离开藤椅,然後脱掉了身上的T恤,打赤膊的站立在窗口。阳光照耀在我身上,光线有些刺眼。
我抬起左手遮在额头上,微眯着眼睛,眺望着窗外遥远的天空彼方。
外面的天空很蓝,白云缓缓地飘动着,有风。风一阵阵地吹拂着,微凉。今天的天气,似乎没有像昨天初到越南时那麽热了,还是我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天气了?我眯着眼睛想着。也不过才一天而已。是这样的吗?或许是吧,我想。
我怔怔地望着越南的天空,发呆着。
我总是这样。每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