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漠”正泛着一种荧光青色,就像是在夜晚发光的某种精灵一样。
“咦,爸爸回来啦~”刘一漠从旁边的藏书馆光着脚跑了出来,一只仅由金色骨架组成的怪物跟在他的身后。
“是啊,丢人丢大发了。”
安德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怀里的“刘一漠”放下去。
那个泛着荧光的“刘一漠”落地便活了起来,迈着极轻盈的步伐往刘一漠的方向走,最终两人手握着手相视一笑。
他们是近乎镜像的,而泛着荧光的更轻、像是个发光的影子,而更鲜活的那个刘一漠站在地面上,两个刘一漠仿佛起舞一般围着转了个圈。
“辛苦啦。”
刘一漠笑着与自己的影子记了个掌,泛着荧光的四散成光点,消失了。
另一边,安德烈的体内骨骼抽动,腾出来了足够的空间,金色骨架形成的怪物像是铠甲一样附着在安德烈的身上,然后开始融化成金子在安德烈的皮肤表面上沸腾,直到逐渐融进血肉。
“今天和理性学的东西多么?”安德烈笑着问。
“超级多,把魔法的体系都学了呢!”
这个刘一漠比之前的更为生动鲜活,情绪也更多,他骄傲地叉腰,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都不会用。”
“能把分身用好就已经很厉害了。”安德烈感叹道。
安德烈能够无限分裂自身,基于血统的理论,刘一漠也应该继承一部分这种特性。果不其然,在某一次尝试之后,父子二人发现——刘一漠也可以制造分身。
尽管是通过一种尚且不明白的原理,但刘一漠确实可以通过模仿安德烈分裂血肉与骨骼的方式创造一个影子,代替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遛狗。
这种分身与本体交互着相处的方式给父子二人提供了全新的可能性,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十分认真地互动着、了解着彼此。
以魔神的方式。
身为长生种,他们当然不会像人类一样活在单一空间、单一时间内,既然能够分裂,那当然是从性欲到理性、每一个面都好好认识一下。
这就是刘一漠的“从头开始”相处。
刘一漠分裂出去的、象征着本能的影子负责把安德烈玩成贱狗;而安德烈分裂出去的、象征着理性的骨架,则负责教育刘一漠各种知识。
父子二人无时无刻地相处着。
刘一漠给安德烈解着狗链,一边问:“今天有玩得很开心吗?”
“这个嘛。”安德烈则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来。
安德烈:“小子,你叫我大叔的时候会想什么?”
“诶?”
“你的影子今天能量快用完的时候叫我‘大叔’了。”
“诶……啊!?我明明有告诉他不能这么叫你,他真的叫了吗?呜啊……”
安德烈虽然赤身裸体,但是却丝毫不减威风——哪怕是他胯下在不停滴水的鸡巴,也不会让他看上去狼狈。
这一切只让他看上去像一尊雄父雕像。
“所以,是为什么呢?”他坏笑着问。
安德烈知道刘一漠不擅长撒谎,尤其在二人的这种关系中。
“是,额那个。”
“那个?”
“是本能。”刘一漠脸红了,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其实是……叫你爸爸是情趣,吧,我觉得。叫你大叔是因为亲昵才叫的,一开始就是叫你这个,我觉得这是独一无二的称呼。”
说完,刘一漠长吁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太脸红。
然后他一转头,发现安德烈在盯着自己看。
“不要看我啊啊啊——”刘一漠脸上红到不行。
“意思是喜欢我?”
“是啊啊啊——”
“哦,那我开心。”安德烈嘴咧得大大地,“不过,为什么觉得叫‘爸’不是个亲昵的叫法?”
刘一漠神叨叨地伸出手指晃了晃:“因为别人正在用。”
“你必须是独一无二的,从称呼、到情感,不能有任何人可以与你互相替代。虽然我正在努力让自己适应叫你爸爸,不过安德烈大叔要给我更多的时间,我才能打从心底地接受这个称呼,现在是试行阶段。”
刘一漠说得十分自信,“哼哼,今天’理性‘教了我很多逻辑学呢,我感觉我已经明白如何与你相处了。”
“哦?”安德烈危险地眯起眼睛,“是因为想给我独特的地位,也是因为害怕如果我与别人可以互相替代,然后我就替代走一切吗?比如那两个血仆?”
一提到彭阳和孟飞舟,刘一漠就精神了:“那肯定啊,因为他们完全没办法和老爹你竞争啊。”
安德烈哼了一声。
虽然说是“血族没有人类所谓的道德,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可能只有一任恋人”,所谓的长情往往是指维持的时间长,不代表不会开后宫。毕竟都不提贞操观念,血族对时间的感知就和人类不同。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