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樱气恼“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在哪个妓女的床上快活,你却替他在这儿卖命!”
她的打抱不平像是震住了他,僵硬的身子久久不能动弹,眼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樱樱,快回去,林中乱箭无眼,会伤了你。”
“要回去咱们一块回去!”她双手一插腰,与他对峙。
“傻瓜,尧皇已经破了规矩让我参加这次狩猎,如果我只负了这点小伤就打退堂鼓,他会高兴吗?再说,咱们现在也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得坚持下去。”
“那我也留下。”她任性道“骑马射箭,我也会一点儿,说不定打到白鹿的人是我,呀,白鹿!”
话语间,忽然林中一道白影闪现,那狂奔的白鹿竟出现在他们附近。
“嘘──”萧扬立刻站起,示意她不要出声,悄悄抽出箭,无声地拉开弓。
他将弓对向白鹿的同时,季初樱的视线无意中瞥过丛林,竟发现那儿有一支利箭正对着萧扬!
虽然隔着相当的距离,但她看得很清楚,那弓箭后的脸,属于归海隐。
这个先前伤了萧扬一次的男人,熟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明白自己捉不到白鹿,便阴魂不散地跟在有可能获胜的人身后,企图拾个便宜。
白鹿奔跑的速度太快,归海隐的箭术笨拙,只能侥幸地射着速度较慢的人。不过这次他仍然失算。
“当心!”
几乎在萧扬射出弓的那一刹那,季初樱看见那只利箭朝他们的方向飞来,于是身子一挡,耳边“呼”的一声,利箭疾速擦过她明洁光滑的脸,顿时一道血印闪现。
呵,好低劣的射技,这么近、这么没有防备,却没有伤到他们的性命。只不过,鲜红的血从她面颊上滴滴坠落,女孩子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她似乎破了相。
白鹿应箭倒地,她应声倒地。伤口有点麻,她并不觉得疼,但染红的衣襟倒是挺狰狞恐怖。
“樱樱”萧扬发现了这一切,顾不得收获自个的战利品,赶紧抱起她跃身上马,朝林外奔去。
“哇呜我变成丑八怪了!”
御医一被打发出去,季初樱就冲到镜子前,看着半边涂满绿色膏药的脸,大呼小叫。
他们的临时住所是一顶小小的帐篷,里面用羊毛毡铺成一张狭窄的床。
“太医说伤口不是很深,等掉了疤,红印会慢慢褪的。”萧扬看她急得跳脚的模样,不由得想笑。
不知怎么,他倒希望她能破点儿相,这样,她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子,跟他的距离也近一点儿,让他自卑的心削弱一点儿。
&“你笑什么?”帐篷内光线虽然黯淡,铜镜的映射也很模糊,但她仍看到他脸上的笑意了。
“我没有啊。”萧扬抵赖。
“幸灾乐祸的坏家伙。”季初樱插起腰“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破相?你还敢笑!”
“早说过林中乱箭无眼,你偏要跟来,怪谁?”他故意逗她。
“哇呜”季初樱扑倒在羊毛毡上,嚎啕大哭“我真可怜,破了相,以后谁还敢娶我?”
“没人娶你,我娶你!”他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呃?”停止抹泪动作,她瞬间哈哈大笑“小朋友,你说什么?你娶我?”
“不要叫我小朋友!”萧扬微怒地低吼。每次她如此贬低他时,怒意就全身乱窜,止也止不住。
一直很奇怪自己这样的反应,也不愿去细想,但心中有个声音明明白白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在已然配不上她的情形下,连年龄上占的优势也被她掠夺了去。
中原人流传“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所以童养媳满天下,不少元配夫人年纪都比她们的相公大。可是在尧国男人的眼中,年纪比妻子小,是件很丢脸的事。
他希望她把自己当生命的支柱,而不是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小弟弟。何况他十九岁,她十六岁,到底谁是小朋友?
“小弟弟!小弟弟!”季初樱指着他狂笑,越发放肆“我偏要叫你小弟弟,怎样?”
“我有办法让你叫不出来”
庞大的身躯忽然压近,双臂一收,让她置于他的怀中,无处可逃。小脸正当错愕,他的唇舌便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嘴。
“呜”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骇人举动,她只觉得脑中似有什么砰了一下,把所有思绪全炸到九霄云外,连手脚都僵了。
良久良久,欲望越加难以控制,她不由得学着回应他,轻轻吮吸。忽然耳边博来一声他舒服的微叹,于是她胆子更大,吮吸也更深。
原本只是一个人的妄为,这会儿有了另一个人的加入,一室内温度骤然上升。
“伤口疼不疼?”引诱着她,却仍顾及着她,萧扬嘶哑地问。
“不”她疑着他翻滚的眸,呆呆地摇头。
像是得了许可,他大举进攻,迅速将她衣扣解开。
贴身的肚兜露了出来,只一眼,便引得他呼吸紊乱。
“阿扬,不要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