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尾随着陈先生的方向游着,他在我前方不时变化泳技,先是速度极快的自由式,像鱼雷般薄薄地削过水面,然後在海面下敏捷地翻身,面向蔚蓝天空仰泳回来。
『老师!你会游蝶式莫?』他游近我的身边问,我摇摇头。
『表演给你看!』陈先生滑离我身边,转身开始朝外游去,漂亮的姿势就像游鱼一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钻进海底内潜泳,因为,在海面下,我才能欣赏到他腰部柔软的扭动。我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人家说游蝶式的人腰力一定特好。
经过剧烈的蝶泳,陈先生游回我身边,和我一起蛙泳起来。我们一同游到水深处,水底平整的细砂之间开始出现错落的岩礁,强烈的阳光透入清澈的水里,把我们的身影映在水纹层层的白砂上,这种比肩共游的幸福感,令我不禁想起『蓝色珊瑚礁』的一些镜头,如果这个世界是个蛮荒,如果这个岛屿只有我跟他,那该有多美好啊!
我在心中痴心妄想着,随着陈先生费力地钻进水底深处,然後放松身体,让强大的水压将我们送回海面,这个游戏非常有趣,不过,当然比不上在透蓝的海水中凝视陈先生的肉体,我专心地透过蛙镜欣赏他随波逐浪的裸身。跟在陈先生身後,我潜入水面下,当他双脚向外踢水,张开两条壮硕的腿时,我就会在强劲的水流中,窥见他柔软而硕大的男性器官,款款摆动着,就像海葵那活生生的肉茎,我被这幅原始而野性的景象诱惑得心神荡漾,留恋地从不同角度注视着。在海中,有了蛙镜的掩护,我贪婪的窥视慾望变得大胆而理直气壮了,我的下体在清凉的水里,时而勃发,时而被凉意刺激得消褪,然後旋即再勃起、再萎靡、再勃起、再萎靡…就这样,我跟着陈先生嬉戏到精力几乎耗尽,才拖着沈重的身体朝海岸游回去。陈先生的体力很好,不露疲态,我却在肉体与心理的剧烈运动之下,一接近岸边就仆倒在海水与沙滩的交界处,发出深沈而舒适的叹息。
陈先生大笑起来,在我身边一屁股坐下,就在我面前弓起大腿,朝着大海自在地敞开来,他的腿毛湿答答地贴在褐色的肌肤上,形状美好的阴茎从两条大腿之间自由自在地探出头来。从他拱桥般的大腿底下,我看到他身上的水珠向下汇聚,凝结在圆浑饱实的头部尖端,就像一颗凝在叶尖的露珠,垂垂欲落而不落。
为了不让陈先生发现我渴望的凝视,我强迫自己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但是,在内心里,我真希望自己变成一只虫鸟,在尽情飞翔之後,自由自在地停留在他的顶端,然後,恣意地啜饮那滴甜美的甘露。
开学几天之後,有一天陈老师羞答答地来找我,客气地问我,是否能提个不情之请,搞半天,原来是两个女老师想搬到宿舍二楼来,问我可否与她们对调楼层。我反正无所谓,在这里原本就是短期过客,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周末下午没课,换上轻便的短裤背心,我们开始进行搬家。我个人的东西不多,倒是两个女老师,在岛上住了一年半载之後,家俬一大堆,还劳动了陈先生来替她们当苦力。我把行李搬进一楼原本林老师住的房间,开始整理寝室,陈先生替她们搬完那堆杂物之後,也不回家,直接就踅进我的房间。
每个房间的格局都差不多,我一面将什物放置定位,一面跟陈先生鬼扯。陈先生说:『江老师,你知影伊们住好好的,系安怎要跟你换房间莫?』
『不知道耶!』我说。
『我甲你讲……,』陈先生点燃一根烟,压低声音说:『因为这边一楼,有时候那些猴死囡仔会跑到这边来偷看女老师。』他闷着声音笑起来,笑得烟雾从鼻孔里乱喷出来:『顶礼拜,听说陈老师把内裤奶罩晒在窗户旁边被那些学生看到了啦…』
『哈哈哈……!』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学校的确禁止学生到教师宿舍这边来,不过,那些顽皮的野孩子哪会管那麽多,愈是禁止愈好奇,再说,宿舍周围又没有围墙,平常也没有人在,根本管不了。我说:『奇怪,屋顶不是有晒衣场吗?陈老师干嘛不把衣服晾到那边去?』
『哇哪知!』陈先生还是笑个不停:『可能因为你是查埔囡仔,伊歹势把内衫晒在楼顶啦……。』
原来如此!我心中暗自想着:『拜托!送上门来我还嫌太惊悚咧!』陈老师的内衣胸罩?根本没兴趣!假如是陈先生穿过的内裤,我搞不好就会发狂。
『江老师啊,我看你的眠床可能也要移一个位卡妥当哦。』陈先生叼着香烟,摸着下巴胡子,研究着我的房间。
『哦?为什麽?』我望向那张摆在窗户旁边的单人床。
『你不是拢脱裤览困?』陈先生暧昧地笑起来:『会被那些猴囡仔偷看哦!』
对了!一句话点醒了我,虽然令人脸红,不过这倒是真的。小孩子好奇心都很强,老师原本就是学生最爱窥视的对象,男女都一样。而且,本地人多半质朴俗野,极可能随随便便就登堂入室,我初至的那天,不就因为毫无戒备而在陈先生面前原形毕露了吗?我既爱裸睡,又嫌气闷不喜关窗,万一哪天梁主任或陈太太到宿舍来,被看到就糟了,床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