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短短初识的几天之内,因为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很快就变得满亲密的,也托他的福,我认识了许多岛上居民,他会跟大家介绍我是学校的新老师,还会特别强调是国立????大学的『准博士』,常讲得我又好笑又无可奈何,他自己倒是与有荣焉地,骄傲得不得了。
我只知道岛上的人们都叫他『龙仔』、『阿龙仔』、或『龙哥』,一直到开学那天,校长在朝会上对一年级的小朋友们介绍学校里的老师职员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陈水龙,真是个非常乡土、俗搁有力的名字。每天,他都精神抖擞地在学校吆喝干活着,学校虽然贫脊,却也被他整理的乾乾净净清清爽爽。
我的两位外地女同事,宿舍的楼友,她们分住在一楼两间寝室里。陈老师每天都一脸如在梦中的表情,有空的时间不是在写信,就是窝在寝室里打电话给台湾的男朋友。林老师人高马大,有点聒噪,看起来运动神经很好,其实是个手脚不太协调的粗线条,托她的福,原本该她负责的中年级体育课居然落在我头上。
我们的校长不太管事,平日最积极的就是想办法调回台湾去,这是陈先生私下告诉我的。校务多半由梁主任来处理,比起其他老师,他的工作的确忙碌多了,因为他为人的确不错,所以通常我也满乐於替他处理一些杂务的。
在这个学校里,我最喜欢的人当然是陈先生了,他既有海岛汉子独特的强悍鄙野,又有一份豪爽不羁的亲和力与幽默感,男人味十足。初见面时还不觉得怎麽样,因为老实说,陈先生并不是什麽特别英俊的帅哥,不过渐渐地,我发现他其实深具男性魅力,无论是阿沙力的个性,或是他壮硕有力的劳动型身材,都对我形成不小的诱惑。
因为喜欢亲近他,有空的时候,我常跑去找他,他的办公桌在烟味弥漫的体育器材室里面,有时候我会帮他整理教具或体育器材,有时候陪他出去修剪花木,他常挥着大手说:『免啦免啦江老师,我自己来,这拢粗活,我自己来做就好了。』但是实际上,我想他也满喜欢我去亲近他吧!因为他从未真的拒绝过我的帮忙。老实说,我哪有帮到什麽忙呢?多半时候,我都在享受与这个粗豪汉子聊天的乐趣。
他常很得意地对我夸耀:『操场面顶那些草仔,拢是我去外面一丛一丛扒回来,再一丛一丛种上去的,不错哦?』对我来说,那的确是一项了不起的工程,在他三年的呵护下,我们四百公尺跑道的大操场呈现出临海学校难见的油绿景象,我的赞叹眼光令他十分志得意满足,不过难免也会惋惜地告诉我:可惜冬天的时候,海风又大又冷,岛上又缺水,再怎麽样草皮难免会枯黄一个冬季。
据说海岛冬天相当严寒,交通补给也会减少,生活会变得相当刻苦。
不过在开学前後这段期间,岛上气候仍洋溢着十足的夏日风情。在海水较暖,阳光较和缓的午後,我已经跟陈先生去享受过好几次海泳了。
陈先生名符其实,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在水中宛如一条蛟龙。我跟着他去过几个狭小隐蔽的沙滩,那些地方,都是地势平缓、风平浪静的绝佳泳场。
第一次和他去游泳,是开学前两天的午後。
我穿着拖鞋,带着蛙镜,休闲短裤里已经换好黑色泳裤,随着陈先生爬过海边一个丘陵,来到一个小小的海湾。微风徐徐拂出规律波纹的海面,被水底雪白砂砾和错落的岩礁映衬着,呈现出湛蓝与碧绿交错的美丽色泽。这麽令人目眩的海洋,我一看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上衣和短裤,塞在事先预备好的塑胶袋里,准备下水。
『老师啊!啊你还这呢工夫哦?带这麽大包小包的。』陈先生笑我。
我抬头看他,对了,刚才没注意到,陈先生什麽东西都没带,跟平常一样,只穿着他的白色背心和灰扑扑的西装裤。我讶异地问:『咦?陈先生,难道你不下去游吗?』
『谁说我不下去泅?』陈先生扬扬眉毛,吹着口哨脱掉背心,敞出两块鼓凸的胸肌。难道……。他真的要裸泳?
我蹲在地上仰望他块垒分明的上半身,虽然他上身早已晒得黑溜溜的,不过隐约还是可以分辨出背心的痕迹,胸膛上两颗小小的乳头格外黑亮,昂然迎向灿烂阳光。胸口中央遍布着性感的胸毛,短峭的胸毛就像操场上的草皮般,从边缘稀稀疏疏长起,长到中央变得精神抖擞,蓬勃茂密。它们顺着胸口蔓延而下,至上腹部处,被左右两方硬挺腹肌夹俟着,稍微收歛了一些,变成小小山沟里一排谦卑的细草,不过,腹毛很快就张牙舞爪从底下反扑上来了。在陈先生垂垂低挂的裤头上缘,白色内裤探出头来,不过,内裤箍不住野火燎原的毛发,它们挣出松紧带的束缚,从里面穷凶极恶地窜出来。
陈先生随随便便地把背心丢在乾燥的礁石上,接着解开裤扣,三两下就把长裤脱掉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麽诱人的男体呢!这麽贴近,近乎全裸。贴身的白色四角内裤柔软地绷在他的臀部上,忠实反应出主人的线条,薄薄的质料掩不住流泄春光,黝黑的肤色和形状可见的阴毛,在布料底下隐约现形。裤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