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话。
「好啦,你这个学弟还真罗嗦。我少喝一点就是了。」
秦献民说完,将手上剩下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还真是有点醉了,我稍微眯一下好了。」
秦献民把空酒杯往旁一摆,靠在沙发上,闭上双眼,就这麽睡着了。
他这一睡,倒让我有些心慌。场子里我没什麽熟人能够攀谈,只得像小媳妇一样,坐在秦献民身边,看着会场里人来人往。
秦献民这根本不是休息,而是直接睡死了,他的发出厚重的喘息声,越睡越深沉。
有个认识的学姊经过我前面,看到我坐在那儿,问道:「小鄢,你怎麽坐在这里?不去和大家聊天吗?」
「没…没啦……。」学姊这麽一问,我倒有些慌张起来。
「怎麽啦,旁边这位你认识?」
「他是我高中学长。」
「他喝醉了吗?」
「对啊。」
「所以你在保护他吗?」
「不是……。」我连忙摇头。
学姊笑着对我说:「没关系,这种事情很常见,你就好好守护他,别让他着凉罗。」
学姊走了,又剩下我,如坐针毡,尴尬不已。
我只得起身,到吧台拿点东西吃。
我真的很不适应这种场合,就算有看到认识的人,若对方没主动与我攀谈,我也不知道该上前去说些什麽。
吃完东西,站在墙边当了几分钟壁草,只得又回到秦献民身边。
秦献民睡得更沉了。
客厅的古钟敲了十二下,大家安静下来,身为主人的学长站上台,对众人说:「已经十二点了,谢谢大家今天光临寒舍,时候不早了,也不好意思再久留各位。每台车应该都有安排没喝酒的驾驶,喝了酒的学弟妹千万不要勉强开车喔,美国警察可是很严格的,大家宁可回家睡,也不要到拘留室里跟黑人一起睡。」
学长这话,逗得众人都笑了。
同车的学姊来找我们,看到睡在一旁的秦献民,直摇头说:「小鄢,你学长也喝太多了吧?」
我用力摇了摇秦献民,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开车的学长已经把车开到门前车道,秦献民却还是瘫睡在沙发上,我只得与学姊合力扛起秦献民,连拖带拉将他塞入车中。
学长回头看了气喘吁吁我们一眼,说道:「你献民学长也太糟糕了吧,挖苦你不喝酒,自己却醉成这样。」
对於学长的话,我只能苦笑以对。
学长先送同行的学姊回家,然後才开往我的宿舍,车子抵达宿舍门口时,已是半夜三更。
「你宿舍到啦,快回去盥洗休息吧。」学长对我说。
後座秦献民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看着他,心中有些担忧。
「献民学长还在睡,这该怎麽办?」我问学长。
「我也不知道,只能先载他回家了。」
「只是送他上楼也是个问题吧?」
「难道学弟你有好的解决方法吗?」
「我……。」被学长这麽一问,我却也无计可施。
「看起来你跟献民的关系还不错呢。」
(为什麽每个人都觉得我跟秦献民很要好?)
学长接着说:「我倒是想到两个方法,一个是你把献民带回你那里过夜,明天再想办法回去;另一个方法,就是你到献民家照顾他一下。」
我住的寝室住着四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交换生,把秦献民带回去,不但不知如何向室友解释,秦献民也没地方可以睡。只是…若我跟着秦献民回家,岂不又要跟他搅和下去吗?
看着倚在车门边,嘴里打着呼噜的秦献民,我心软了,便对学长说:「我跟献民学长回他家好了。」
「你真是献民的好学弟。」学长说。
这种恭维的话,我真的不想多听。
车抵秦献民的公寓楼下,天犹未亮,漆黑的天上飘下些许微雪,新英格兰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学长本想与我一起扶秦献民上楼,但我见他开了一整晚的车,已经一脸疲态,便对请他先回去休息,我自己把秦献民弄上楼。
目送学长的车离去,我从秦献民口袋中掏出钥匙开门,用肩膀顶起秦献民,一阶阶拾级而上。爬没几阶,我就彻底後悔没请学长帮忙。秦献民的块头本就比我高壮,加上喝得烂醉,扛着他犹如搬着一颗巨石上楼。
好不容易爬上三楼,窗外天色也逐渐亮了起来。
我让秦献民躺在床上,打开暖气,脱去他的外套和长裤,盖上棉被,然後用热毛巾替他擦拭脸庞。
在此同时,秦献民忽然睁开双眼,咕溜溜地瞅着我看。
我根本没料到他会在此刻醒来,吓了一跳,连忙站到床边。
「我就知道,小鄢你不会放下我一个的……。」
语毕,秦献民双眼一闭,似乎又昏睡过去。
静谧的清晨,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