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
这是我第一次不假思索直接答应秦献民的要求。
在几次猛然深入後,秦献民射精了。
我第一次把自己全然交托给秦献民。
想再多也没用,过了这个愉快的夜晚後再说吧。
完事之後,我们分别洗好了澡,便同床相拥而眠。
我本以为秦献民会问我要不要交往,没想到两人一觉到天明,他什麽也没提。
秦献民真的变了。
他到底是变得事故?还是我让他也觉得没有安定感呢?
隔天中午,我们到附近的餐馆吃了brunch,秦献民送我回宿舍。
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但没人提起我心中所想的那件事。
宿舍到了,我下车向秦献民说再见。
望着秦献民的车尘,我竟觉得有些难过,心想:
难道我又再一次失去他了吗?
那天分开之後,我和秦献民各自忙着自己的事,顶多只是透过网路偶尔聊天罢了。
我心中有些忐忑,深怕秦献民忽然又消失。
只是,退一万步想,我只来美国交换一学期,秦献民现在才读大二,就算厚着脸皮要求他交往,我们之後却是相隔千里的距离啊。
我不相信秦献民是个专一的人,分隔两地的爱情,令我感到万分踌躇。
但我真的不想再放走秦献民。
这阵子,我持续陷入这样的矛盾情绪之中。
还好不久之後,我和秦献民就有见面的机会了。
台大校友会的学长姐们邀请目前在大纽约地区就读的学弟妹参加聚餐,我和秦献民自然都是受邀的对象。
到了聚会当天,我和几位附近的校友相约,搭上一位学长的车,往郊区而去。
车行甚久,都快到费城郊区,才在一个高档社区附近停了下来,这时我才知道举办宴会的地方,是一位从事金融业大学长的豪宅。
大宅第四周被翠绿的草坪包围,房屋後头有个游泳池,旁边还有个可以容纳几十人的宴会厅,好客的学长早在厅里准备好自助餐点,泳池旁则也好几座BBQ的烤台,供我们烤肉。
聚会准时在晚间六点开始,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台大人。我在人群之中一下子就看到了秦献民,他戴了顶粉红色的显眼毛帽,不让人注意到也难。在我发现秦献民後不久,他也发现了我。
我们知道彼此都会出席宴会,相互望见倒也不觉得意外。
秦献民端着盘子,上头满满都是食物,另一手则拿着酒杯,穿过人群凑到我身边,对我说:「我带你去认识一些学长姐吧。」
来到美国才几个月,我认识的人并不多,而秦献民到美国已经两年有余,加上他爱交际的个性,熟人看来还挺多的。
秦献带着我聊了几组人马,其中一个高大的学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学弟是法律系啊,很优秀呢。」他转头看了秦献民一眼,又说:「你可别学这个家伙,好好医生不当,不务正业跑去读什麽历史。」
嗜酒的秦献民早就喝了不少鸡尾酒,有点微醺的他,笑着回答学长说:「医学院就在哪里,什麽时候读都可以,但是年轻只有一次啊。」
听到秦献民的狡辩,学长自然不会放过他,说道:「学弟啊,人的脑子退化很快,年轻记忆力好可以考得上医科,过几年以後那可就不一定了。」
秦献民「哈哈」仰天笑了起来,对学长说:「如果我之後想回去读,我一定考回去给学长瞧瞧。」
秦献民身上所散发出的无比自信,竟将学长震慑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只得对秦献民说:「学弟有此大志,学长我也只能祝福你了。」
「谢谢学长!」秦献民这谢说得震天响。
(真是个狂妄的人。)
但我却被秦献民的狂妄,深深吸引而难以自拔。
与学长的对话结束後,秦献民继续带着我去给其他人认识,他聊得开心,酒也一杯一杯喝个不停。
「小鄢,我想尿尿,陪我去找厕所。」秦献民低声对我说。
我指着不远处的洗手间标示,回答道:「厕所在那里。」
「你陪我去啦。」
洗手间明明离我们不到20公尺,秦献民却要我陪他去,又不是国中生……。
我只得领着秦献民往洗手间方向走,到了洗手间门口,秦献民却停步不前。
「学长,你怎麽不进去?」我问道。
秦献民转过身来,用食指了指我後方的楼梯,小声地说:「我们去楼上看看如何?」
「学长好像没说开放楼上耶。」拘谨的我自然反对秦献民的想法。
秦献民拍拍我的肩膀,说:「学长没说开放楼上,也没说不让我们上去参观啊,不是吗?」
我拗不过秦献民,只能跟着他上楼。楼上呈现着典型美式房屋的格局,楼梯两侧有长长的走道,分布着好几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