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师傅早就训斥过她,蛇妖蛊惑人心的能力十分厉害,且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与其对视便会迷离神智。易初之前还不信,可如今这样的情形,却由不得她不信。感觉心情平复下来,易初皱着眉看向阮卿言。她不怪蛇妖,却只怪自己的修行还不够,居然这般就被轻易蛊惑了去。她不该因为蛇妖平日里的举动便放松了警惕,妖终究是妖,当初师傅将阮卿言困在寺庙之中,并非没有道理。
蛇妖,以后莫要做这等事情,蛊惑人心,乃妖之大忌。易初低声道,她并非训斥,可阮卿言却听出了责怪的意思。其实她方才什么都没做,只是心里想和易初靠近,身体便动起来了,却没想到易初会这么说她。
秃驴尼姑,我分明什么都没做,你作何凶我。阮卿言又觉得委屈了,她这般漂亮,偏偏易初还在那摆架子。她的软软肉那么小,若自己不与她交配,她日后定是找不到人愿意与她交配的。自己不嫌弃她,她竟还凶自己。
阮卿言不满的变成蛇身,上床将易初刚弄好的床铺搞的一团糟,不停的用蛇身在被子上蹭来蹭去,这才觉得舒坦。看到阮卿言的举动,易初觉得无奈极了。她方才不过是告诫,怎么到了阮卿言这里,便成了凶她?
看着桌上剩余的一块糕点,还有阮卿言埋在枕头里的蛇头,易初觉得若是自己不把这蛇哄得老实了,今夜定是无法休息。她索性将那糕点拿起来,缓缓走到床边。
蛇妖,莫要耍性子,我方才并非是凶你。
第十八章
常年待在尘缘寺之内,易初没有哄人的经验,更不会做哄人之事。这会,见自己拿了糕点来,阮卿言竟还是没有反应,易初无措的坐在床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始终觉得师傅这次走的太不是时候,便是将这蛇妖托付给了自己照看。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易初并非在怪阮卿言,她只是觉得自己修行还不够,才会轻易被对方诱惑了去。即便阮卿言是无意之举,也并非故意做了那等事,可易初晓得,若是自己向佛的心更加坚定,便也不会做出方才那等事。
愧疚和自责让易初沉默下来,她闭上眼,静静听着外面树枝被吹拂的沙沙脆响。看着她微微弯着的后背,阮卿言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她记得易初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似乎总是这么沉默的坐着,不说话也不念经,阮卿言知道易初也不开心了,且比自己还不开心许多。
这般想着,阮卿言看了眼被易初摆在床头一旁的糕点,伸了蛇头过去将其吃下,索性变成人,从后面搂住易初。这一举动在阮卿言看来是道歉讲和之举,易初却把这当成对方平日里的习惯,见易初没反应,阮卿言想了想,还是小声的叫了声易初,这还是她第一次叫易初的法号。
易初,你可是在生气?不是说出家人从不生气吗?阮卿言轻声问道,听得她这番话,易初摇摇头,却也不打算转头看她。蛇妖,我只是在做自我反省,而非与你置气。若非我自己定力不足,便不会被你蛊惑了去。说到底,是我的错。
易初的声音很轻,微微低着头,只露出半张好看的侧脸,听到她这番话,阮卿言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悦。她索性躺到了床上,不再说话。见她安静了,易初也除去了外袍上了床,和阮卿言并肩躺在床上。
如果换做往常,一旦自己躺上去,阮卿言绝对会循着热源缠上来,可如今却是背对着自己,将那赤裸的身体蜷作一团。看了眼她白皙的后背,易初又在心里默读了一遍经文,便静静睡去了。她睡的一向很沉,自是不知道晚上阮卿言睡了被冻醒,小心翼翼的转过身,钻到了她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易初提前醒来,神智尚未清楚之际,便感到了压在自己腹部上的重量,她慢慢睁开眼,脖子上的热源让她无法忽视,低头一看,便见阮卿言正把头埋在她的脖间,睡的十分香甜。她那修长的腿压在自己的腹部上,双臂紧紧的缠着自己,比之用蛇身缠人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易初不想吵醒阮卿言,可现下已是到了诵经的时间,若自己再不起来,只怕会耽误早课。这般想着,易初只得轻轻抬起阮卿言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臂,又十分小心的将她的腿抬起。易初的动作十分轻柔小心,若换做普通人定是无所察觉,可作为蛇的阮卿言却是有半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易初没想到自己还是吵醒了这蛇妖,对方睁着一双金珀色的眸子看自己,里面带了一些尚未睡饱的混沌。尼姑,你怎么起这么早。经过一夜,一人一蛇似乎都忘了昨晚的不愉快。阮卿言趴伏在枕头上嗅着易初残留的味道,竟是隐约又有点饿了。
昨日你说易心最近不太好,我有些担心她,这几日她确实不够用心,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与我说。易初之所以起这么早,除了心里不放心之外,亦是因为被阮卿言压得喘不上气,这才早早起来。
听到她说的,阮卿言皱眉想了想,她隐约觉得易心反常的原因和郁尘欢有关,却不知道该不该把两个人交配的事和易初说。想来若是易初知道定会生易心的气,万一罚易心做什么,自己岂不是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