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一日
作者:dl
出处:海市蜃楼
当我走进马克房间的那一瞬间,可以说肯定比我预期的要严重多了。在他书房与卧室之间,有一个比正常大一倍的嵌在墙里的门框,我立刻注意到在门框的四个角上固定有四个又大又重的牛眼滑轮,每个滑轮上都穿有一根粗粗的晾衣绳,每根绳子头上都挂了一个粗重的皮革制的绑带,绳子经过滑轮後连到两个分别固定在门框顶部和底部中点的绞盘上,靠地的两个皮绑带的绳子连到底部的绞盘,而靠上的两个皮绑带的绳子连到顶部的绞盘。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不知所措地问。
「这是我打算用来教育你,在下象棋时再也不要小瞧我。对你!我的朋友。」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在马克的脸上慢慢地展开。「怎麽样?准备好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了?」这下他吃吃地笑出声来。
我困惑了。是的,在下棋的时候我很自负,坚持一定要打赌,但我们手上都没有现钱来下注,於是他提议输棋的人让赢者支配一整天去做任何事,当一天奴隶,24小时。我同意了,的确是这样的。但我以为是做一天干活的奴隶,我想,假如我输了,我不得不给他洗车,给他修整草坪,把早餐给他送到床头,给他做脚底按摩,就像一个仆人。我想像的是这种意义上的打赌。我靠在椅背上,嘴里接着喝另一杯冰啤酒,脑子里已经开始列出所有打算要让他做的让人不愉快的家务事清单,想必是个美妙的一天……「将军!」突然响起这可怕的声音,我输了。我只得在星期天早起来到这里,发现马克不是简单地剥削我做一天的劳工。很明显他要用某种方式来拷打我,我和他根本没有这样约定。他脸上带着骄傲的傻笑斜靠在那个门框上,用手指着那邪恶的门框说「过来吧!」
「没门!小子!」我大叫起来,「我们没说要受刑,那不是我们的交易!」他动作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那上面潦草地写着我们打赌的条款。他已经在那些要我注意的字上面用标记笔划出来了,「做24小时赢者所要求的任何事。」然後他的手指指着底下在他签字边我的签字。我的心凉了半截,逃不掉了!如果我拒绝我就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我想你该脱掉你的T恤。」他一边往下拉皮绑带一边对我说。我默默地脱下T恤,沉重地叹了口气:「好吧马克,你玩吧,但你要小心,你会很快发现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那时我的仁慈对你是很珍贵的。」我丧气地走进门框里,把手臂伸向上面的两个角:「还是干些别的吧……」我尽量在脸上挤出些笑容,同时警告他。
马克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我的手腕和脚踝用厚厚的皮绑带紧紧地铐住了,然後走到我前面,伸手抓住了门框上方的绞盘,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同时摇了曲柄一圈,我感到松驰的手臂被拉紧了一点,他又摇了一圈,我的手臂被拉直了指向两个角,他又摇一圈,手臂有轻微的拉扯感,再摇,沿着手臂有些钝痛。「好了马克,已经很紧了!」我尽量保持平静地对他说,但马克只是呲牙一笑,又摇了一圈,「哦……!」这下我的手臂很疼,直直地拉开,肌rou拉得紧紧的,想动一点都不行。我试着用力尽量收缩手臂想得到一丝缓和,但是镣铐把我绑得十分牢固,我肯定他现在应该停住了,再拉扯的话我的手臂就要撕下来了,但是他又摇了一圈。我气喘吁吁地高声喊起来:「他妈的马克!!疼死了,你这该死的!!」我的手指在空中伸缩,这是我整个手臂上唯一能动的。
马克一边以残酷地吃吃的笑声作为回答,一边朝我的脚弯下腰去,我的脚踝被扣在下边的皮铐里,但腿还是可以活动的,他很容易地从地板上搬起我一只脚,用力脱去我的旧运动鞋和袜子,然後是另一只脚,因暖和而出汗的脚踩在硬木地板上很凉爽。我感觉到了,感到地上的凉爽和手臂上的拉扯,这时我的两只脚被分开拉向门框的地上两个角,马克开始用装在门框下部的绞盘来分开我的两脚。「哦,不!」我叫道:「不!马克,够了,我手臂够紧了!」我皱起了眉头。「嗯!!啊——」马克把刚从我右脚上扒下的袜子塞进我的嘴里并用一条早已准备好的胶带封住我的嘴,「啊哈,好……,这样好多了,可爱,可爱的寂静。」马克笑嘻嘻地,因为我的失败和被堵住的抗议声而显得安静了,他假装出很享受样子。
那咸咸的很臭的袜子使我後悔早晨没换双乾净的。然後他不断地摇绞盘把我的两脚拉开。我愤怒地尖叫呼喊要他停下,但我所有的努力都只不过使我胀红了脸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这时马克对我的状况很满意:我的两腿被拉开到安全状态下的极限位置,整个身体被拉力绷紧,脚掌离开地面,只能用脚趾点在地上,被那些牢固的绑带绷在门框上形成一个无助的「X」,甚至连呼吸都会增加被拉紧四肢上的疼痛,所以开始集中思想作很表浅的呼吸。
当我想到马克是不是要这样把我绑整整24小时的时候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肯定不会这麽残忍,如果这样痛苦地紧紧绑一整天的话我肯定会疯了。但当他突然说:「喂!你怕痒吗?」我立刻明白马克的计画比我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