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孙天明的堡垒建的非常坚实,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动摇的。「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孙天明又转向女孩,礼貌地问。黎星然耸耸肩,表示懒得再说什么。她的动作险些让身上的袍子滑落,又拽走了一大簇男人的目光。「大家想必已经在好奇这位小姐的身份了。我一直遮拦着这位重要嘉宾的身份,也算是给大家卖个关子……」韩钊恰到好处的接过了主持的任务,「现在这个关子已经卖不下去了。请容许我向大家介绍,黎星然,黎小姐」黎星然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中,随着韩钊的话语,左手微微一摊,算是对大家致过意了。「大家应该对黎小姐十分陌生,因为黎小姐并不是调教圈的人。她不是调教师,而是刺青师。黎小姐虽然年轻,但已经有十年以上的从业经验。她先后师从意大利的甘·赫塞、纽约米兰·莫哈尼,以及日本的大岛岩琦,集合了三位刺青大师的技术与神髓,是这一代刺青师中的天之娇女」「韩钊啊,你也太肉麻了」黎星然一边咂舌,一边甩手,仿佛要甩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我在内。「话题交给你了,黎小姐,请给我们这些调教圈的爱好者们一点课外的惊喜吧」「我得跟韩钊道个歉。他当初邀请我来的时候,说让我准备一个话题。然而我什么也没准备,因为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懂。这个世界上我只懂一件事……」「刺青」韩钊戏谑的插了嘴。黎星然摇了摇头:「不,是针」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说话。黎星然说:「刺青可以是一个代表自己爱意的图案,可以是一个督促自己迈步的象征,可以是一行纪念伤情的文字……刺青可以是很多东西。但在我这里,刺青是针和疼痛」「印象派画家是怎么诞生的?是因为照相机。在这之前,绘画是为了「真」;但还有比照相机的照片更真的东西么?那么美术又该以什么方式活下来呢?于是莫奈、塞尚和西斯莱给将死的画家们指了一条路:客观的「真」已不再有意义,我们的眼睛看到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一块钱可以买上十张激光打印品的今天,美术还继续存在着」「刺青也是一样。在激光祛纹身技术与纹身贴画广泛存在的今天,刺青已然不再代表永恒。针和疼痛将是刺青的唯一意义」说到这里,黎星然顿了一下,自嘲道:「现在才发现呢,激光打印,激光洗纹身……激光真是艺术的大敌」全场大笑。孙天明演讲带来的冷酷理性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当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黎星然才重新开口:「一台顶配的康宝纹身机,可以精确的将入肤深度维持在一毫米之内,再辅以每分钟四万以上的跳动频次。这样一台纹身机,纹出的图案清晰而迅速,可以将纹样以最小的痛苦实现在客人们的皮肤上」「但我不喜欢,这与我对刺青的信仰背道而驰」「刺青不仅仅是关于那个图案,而在于过程」我抬起眉毛,这个词立刻抓住了我的神经。我忍不住向殷茵看了一眼,她也听得聚精会神。「我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调教圈的人,我亲手帮不少人做过乳头和y蒂穿刺。调教圈的穿刺,和刺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刺青时的无数次疼痛,是让你认识自己选择的考验。你所选择的纹身不能真正代表你是什么样的人,它只能代表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当我的针头以缓慢而冷酷的方式,穿刺你后背一万次、十万次的时候,你也会对自己的信念无数次的踟蹰、怀疑和锻造。当纹身完成的一刻,你就会发现,你已经无限接近了你想成为的那个人」「当你看着自己纹身的时候,或者当你的奴和宠看着自己纹身的时候,深邃印刻在记忆中的痛苦会给你带来力量,也会让你的奴和宠想起你的存在。你们调教圈儿的人,应该知道,疼痛所带来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而刺青的疼痛,和你们习惯运用的那些疼痛,完全不同,试过一次你们就知道了」「唉,也懒得再说太多。如果在座的诸位有任何人想要给自己或者自己的奴刺青,欢迎来找我,不过我收费可是很贵的」黎星然以戏谑的方式学着孙天明最后的那句广告词,又引来了一阵善意的哄笑。连孙天明都笑了。他明白,黎星然这是故意以进攻的姿态来缓和气氛。「那我们想要联系黎小姐的话,该怎么办呢?」韩钊顺杆子就爬,也不怕闪着腰。「你装什么啊,你不有我联系方式么?」女孩转向观众席,「你们想要的,去找韩钊。不过我只在国内呆四五个月,过时不候。最多,也就够接个活儿吧」她不是调教圈内的人,所以我和孙天明也没有什么想问她的。不过我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这个女人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我嗅到了诱人的新鲜感。当现场重新安静下来之后,韩钊将目光对象了我。不过现场已经很难真正安静下来了。我看到,已经有不少主人兴致已起,摆弄着自己的奴和宠伏在胯下吞吐,自己则悠哉的等待着。那些女主也放开了束缚,让自己的男奴为自己服务起来。会场里回荡着细不可查的水音,然后便很难再止住了。我心里忍不住想笑。韩钊啊韩钊,把我放在最后,不就是这么个结果么。也不知道有几个能真正听进去我要讲的东西。不过韩钊却是一如既往地自信,他清了清喉咙。「最后一位嘉宾是我的老朋友。左欢。左先生旅居海外多年,回国不算太久,曾在美国担任过某个大型医药集团的董事」韩钊停了一停,观察了一下客人们的反应:「难免有人会问,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