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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直愣愣地由着他捏玩自己的脸颊,咬起下唇似在犹豫。
就在宗谔脸色欲变之时,她断然开口:只要能摆脱钟訚,怎样都行。
他们眼神交缠着靠近彼此,然而一吻未落就风云变色,天阴得像是马上就要飘雪。
宗谔急忙穿好单板,背着虞越向中间站滑去。神奇的是当他们回到山脚停车场时,下面却依然阳光灿烂。
不同海拔之间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啊。虞越掏出手机,没有收到钟訚的信息。待会你最好中途换车,晚点再回酒店。
滑雪的人几乎都是早出晚归的泡在雪场。他们下午离开时没有看到一个同校师生,来的又是距离酒店一小时车程的山区,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接触。
宗谔在等车时补回一吻,搂着虞越蹭个不停。我还挺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幽会。
虞越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拳,剥了颗清口糖含住。要么?
宗谔摇摇头,又一次贴上她的唇:糖精哪有你甜。
直到喇叭声响个没完,他才不得不放开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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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依主动接下陪练虞越的任务,钟訚乐得清闲,每天在各大滑雪场穿梭。
他对难度要求不高,只是现在处于滑雪旺季,哪一片都人头攒动,光是坐缆车就要费去不少排队时间,想找人流较少的雪道是个难事。
这期间出现了雪场第一起事故。孙冠在红道滑雪时被个鱼雷炸到,两人从陡坡一路滚到平地,救护车到时双双痛昏过去。
他伤得不轻,全身多处骨折,短时间内别想出院。有些本就对滑雪兴趣不大的学生趁机要求回家,还有些家长听闻了消息也要接孩子回来。
被这事一闹,校方决定结束滑雪课程回国,只留几名行政人员与孙冠家长接洽,并负责看顾要继续度假的少数学生。
意外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游玩的好心情,白日上山滑滑,夜晚下山买买。少了大部队的牵制这群二世祖更是变本加厉地享乐,附近村镇的商场、酒吧都被他们摸得熟门熟路,甚至还有人混进本地居民的圈子里,搞到了五花八门的土特产。
从前宗谔必定是其中一员,但现在他专注着一件大事,没有心思一起鬼混。
当虞越知道他所谓的彻底解决,就是等钟訚去滑山脊窄道时,伺机把他撞下悬崖,她的心着实一凉。
这太危险了很容易失控的,你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办?
他们在雪场的冰屋内游览。之前老师已经带所有学生参观过,现在不会有人再来。
宗谔的眼睛扫过冰雕前他看不懂的说明牌,漫不经心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我是不相信你的脑子。虞越心内暗忖着,总觉得他靠不住。如果你们一起摔下山,这招就是损人不利己。再假设你能全身而退,那钟家也要追责的吧?
后续你完全用不着担心。拜他自己所赐,钟家为了平息我爸妈的怒气在好几个项目上让位,对外大出血了他家长辈可不得拿他开刀。听说除了一笔信托基金外,剩下他爸给留的股权全部收回。宗谔摸着脑袋上愈合不久的疤口,时不时就感觉痒。他在钟家已经和弃子差不多了,出事了不会有人为他大动干戈。我记得他爸爸好像也是不被家里重视,然后死于一场车祸,具体钟家也没追究。
室内彩灯变换成深色的橘红,虞越望着雪墙上精雕细刻的造型,闭目的人像在血色中模糊。
宗谔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唤回虞越的注意力。
现在的问题是,他滑的坡道都很安全,我无从下手。他跟了钟訚一段时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虞越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最佳例证。要照他的计划死磕,这个雪季结束了都不可能实施。
你没发现戚况周都和他一起滑吗?万一撞错人那就打草惊蛇了。
宗谔想了想,那俩人确实一前一后的,顺序老在变,这可算不准。还真是个麻烦。说起来,我记得以前他都是陪着高阳依一起滑的,现在那公主和他掰啦?
他们走到分叉口,前面是几个不同主题的展区。宗谔拉着虞越想走进灯光昏暗的入口,虞越挣开他跑到旁边明亮热闹的房间。那是一间小教堂,正有一对新人在举行仪式。
依依认为戚况周杀了她男朋友。
Holy shit!宗谔的惊叹跟在新郎的I do之后,全场人士立即向他们投以不善的目光。
Sorry! He was drunk and we' re lost.
虞越拽着仍在惊愕中的宗谔逃离教堂,他们登上一段冰梯,来到了二楼的收费区。这里有酒吧和餐厅,再往里深入是冰砌的客房,那天的师生参观就止步于此。
真的假的?我知道戚况周假正经,但他真有那么那么那个什么?宗谔挠着头皮,搜肠刮肚了一圈也想不出贴切的词语,干脆意会表达。
二楼的气温更低,虞越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