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可每当这个想法在她脑中闪过,白沫澄又会不自信的将其否决掉。毕竟,以前的池清,从不会做帮自己上药这种卑微的事。
这样想着,白沫澄缓缓闭上眼,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尖,唇瓣。这里还残留着池清身上的味道,哪怕她的人已经不在,可她身上的气息还是被自己牢牢刻印在心里,无法磨灭。想到池清喂自己喝下的那碗粥和牛奶,白沫澄勾起唇角,伸出手在空中临摹着池清的模样。她忽然很想她,想要看看她,哪怕只是看到她的对自己的冷漠也好。
就在白沫澄发呆的功夫,吊瓶里的药物已经降到尽头。她动了动手,想替自己拔针,这时,忽然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一言不发的替自己拔掉针,再把吊瓶连带针头一起扔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或是和自己说一句话。白沫澄目送她离开,抬头看向房顶上刚安装好的摄像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不信任的吧?
活动了僵硬的四肢,白沫澄穿好睡裙,从床上站起来,缓缓朝着房间外走去。被池清抓来以后,她从没有出过这个房间。等出来才发现,这里和五年前相比没有太多变化。自己的房间还是在走廊最末端的位置,而池清的房间则是在她旁边。
想到那整洁的卧室还有床下抽屉里那些日期很新的药,白沫澄心里闪过一丝暖意。看来,这五年间,池清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甚至还留着属于她的房间。哪怕对方抓自己来回的目地并不是出于善意,白沫澄也觉得很开心。
抓着扶手走去楼下,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散步。看着屋外艳阳高照的天气,白沫澄很想出去走一走。想及此处,她朝别墅的后门走去。她记得,那里有扇玻璃门,出去之后就是花园,那里有自己最喜欢的躺椅,还有她向往的安静。
然而,就在白沫澄来到玻璃门前,转动门把欲要出去的时候,却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猛的出现在她面前。凝视那两个漆黑阴森,正对着自己的枪口,白沫澄知道,这是池清派来看住自己的人。
什么意思?白沫澄冷声问道,本是充满淡然的黑眸被冷冽所取代。以前的她遇到这种事,只会沉默的走开。可在她决定改变的时候,她就不再是曾经那个软弱无能的白沫澄了。她可以任由池清欺负,但不代表,白沫澄没有脾气。她要为了池清变得坚强,不要说两把枪,就是两百把枪,她也不会畏惧。
白小姐,不好意思,池小姐在离开之前特意吩咐我们照顾好你。她不希望你离开这个屋子,还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们只好采取一些激进的方式阻止你。男人说着,把枪对准白沫澄的腿。后者知道,如果自己执意离开,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我只站一会。白沫澄说完,把手从门把上挪开,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玻璃发呆。两个保镖并不敢怠慢,而是一直用枪指着她。只是白沫澄表现的很淡然,依旧用后背对着他们的枪口,就好像他们用枪指着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时,一声细微的猫叫声从门外传来。白沫澄好奇的到处搜寻,很快就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猫朝自己跑过来。小猫的体积不大,大约40厘米左右,它全身长着灰黑相间的毛发,白白的小肚子又圆又鼓,显然是刚吃完东西。它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自己,小胡子随着嘴唇的开合来回晃动,模样既可爱又调皮。
似是看到自己对它的注视,小猫甩甩脑袋,用舌头舔了舔那只肉垫很厚的爪子,又在头上摸了摸。见它头上有些凌乱的毛发在它的整理下变得整齐很多,白沫澄觉得,这只小猫似乎是有意识的在打理它自己。
整理好,它迈开猫步朝自己走来。白沫澄蹲在地上,隔着玻璃门朝它伸出手。小猫也识趣的走过来,扒着门对白沫澄喵喵的叫。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生物,白沫澄很好奇,池清的别墅里为什么会有猫。是她养的,还是外面的流浪猫?
我可以把它抱进来吗?眼见那只小猫一个劲的伸手想摸自己,白沫澄回身询问那两个保镖。明明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那两人却是面露难色。他们都知道,这只猫是池清的宠物,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不好意思,白小姐,这只猫是池小姐的宠物,我们无权利作出任何归属上的决定。保镖说得委婉,但其中的拒绝之意却很明显。白沫澄听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她忽然觉得很讽刺,自己在池清心里,或许还不如这只猫来得重要吧?
让它进来吧。这时,来自第三人的声音将此刻尴尬的气氛打破。白沫澄回头便看到穿着一袭黑衣的池清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曾以恨和陆蔚来两人。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白沫澄在重逢之后第二次看到她们。
白沫澄记得,在她12岁那年,曾以恨和陆蔚来就被池清救了回来。那时,看着这两个沉默寡言的姐姐,白沫澄明白,她们也是和池清有着同样经历的人。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沫澄发现池清总是会和陆蔚来很亲近。她承认,当时的自己有嫉妒,更多的则是羡慕。现在再看到,陆蔚来的面容还是曾经那副模样,只是又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