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然后便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站在一旁观看白沫澄想要撑起身体的模样。
她左肩上的烫伤并没有好转,还因为反复的折腾变得越发严重。凝视那处周围泛起黑色的血窟窿,又看了看白沫澄一边要拉扯住被子遮挡身体,一边要坐起来的模样。池清想了想,还是找了件白沫澄五年前的衣服出来,扔在她面前。
其实,白沫澄很早就想和池清说,希望她找件衣服给自己,奈何两个人一直都在产生矛盾,也就没了开口的机会。如今,见池清主动给自己衣服,白沫澄欣然接受。只是,看着那件属于自己,却不再合身的衣服,她面露出一些难色。
这件白色衬衣当初穿在白沫澄身上是很肥很大的,虽然五年之后的她体重并没有太多变化,但身高和身材却有着天壤之别。见对方在棉被里把那件衣服穿好,衣前的布料被她内里的饱满撑起来,并不难看,却凭添了几分性感和一种说不出的勾人。
看着那具成熟的身体,池清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再用对待女孩的方式来对待白沫澄了。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女人。
我找其他的衣服给你。见白沫澄欲言又止的模样,池清犹豫片刻,抛下这句话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打开属于她的衣柜,看着那里面挂着的一件件黑衣,池清选了一件黑色短衫出来,却又放了回去。
白沫澄的皮肤很白,人也干净,总是喜欢穿浅色系的衣服,这一点倒和自己有着奇妙的反差。相比起浅色,池清更喜欢深色系的物品,穿黑色的衣服,让自己周身被黑色包围。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黑色。
对于黑,池清其实是有着一种惧怕的。曾经,她所有的阴霾全都与黑色有关。暗无天日的铁屋,那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就只有一望无际的黑。她曾经在无数个黑夜里与恶魔共舞,又在无数个黑夜中被鲜血染红,成为恶魔。
池清不喜欢黑,相反的,她其实很怕黑。但为了让自己坚强,克服对黑的恐惧,她不得不把自己也一并染黑,才足以对抗那份深藏在心里的阴翳与黑暗。
收起那些黑衣,池清在衣柜里翻了又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睡裙和一条样式比较普通的白色底裤。看着自己这为数不多的白色衣服就要属于白沫澄,池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忐忑与担忧。她怕白沫澄会再次拒绝她的好意,又怕对方在知道这是自己的衣服之后会嫌弃自己。
纠结过后,池清重新回到白沫澄的房间,瞥见正对方直直的瞅着自己,又在自己回望时挪开视线,池清忽然觉得心情很好,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轻缓许多。这是我的衣服,已经洗过了,你应该能穿,内裤也是新的。至于内衣,你现在有伤还没办法穿,过几天我会找人帮你买。
池清说着,将底裤和睡裙递给白沫澄。看着对方不言不语的低垂着头,在被里把那件白色衬衣脱掉,换上自己的睡裙。如果这时候池清去撩开白沫澄的长发,就会看到一张堪比西红柿一样鲜红的脸。只是她当然不会这么做,而白沫澄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换好了衣服,紧接着便是底裤。一般人,在遇到别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就算不回避也会挪开视线。可池清就是直接盯着白沫澄看,根本没有离开或是回避的意思。感到那抹专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沫澄轻咬住下唇,将脸扭到一旁,同时曲起双腿,将那条底裤环绕在其中。
棉被的起伏是那么明显,就好像之前看到白沫澄为她自己涂药一样。眼看着对方露出半块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池清玩味的眯起双眼,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嘴角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上勾起,露出了她整整五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微笑。
谢谢。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白沫澄吐出一句感谢。虽然很小声,不过池清倒也不在意。她给白沫澄找衣服,只是希望她舒服一些,而不是要她的感谢。有了衣服的遮蔽,白沫澄不再顾忌会被池清看去身体,而是把所有力气放在进食上。
被池清抓来到现在,她不仅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还被反复的折磨,折腾,又吐了那么久。刚才涂药已经耗费了白沫澄仅剩下的唯一一点体力,此时此刻,别说是吃东西,她连起身都很困难。
看着距离自己不算远却也不近的牛奶,她想伸手去拿,却不小心拉扯到肩上的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如针扎一般的刺痛让白沫澄的手颤抖起来,她眨了眨有些模糊的双眼,觉得难受得紧。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自行进食。
这样想着,白沫澄无力的躺回到床上,费力的喘息着。这时,她的身体忽然被人从身后扶起,跌入到一个温软的怀中。迷茫间,白沫澄看着池清近在咫尺的脸,再次被此刻发生的事惊到呆住。
这次重逢,池清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惊喜。在以前,自己经常有伤重而无法进食的情况。池清不是让佣人喂她就是让陆蔚来帮忙,从不会亲自动手。见对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白沫澄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但她有看到自己期待的情愫,名为心疼。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足以让白沫澄欣喜若狂。
我来喂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