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可侵犯的。好比一件带着邪念的利器,你可以靠近她,窥测她,却永远都不可能驾驭她。
池清很高,很瘦,肤色是最为纯粹的白,加上她总喜欢穿黑色的衣服,给人的感觉便是孤高而难以接近。偏偏,这样的她却很少发脾气,也很少会做出一些失礼的事。她对待谁都是一视同仁,赏罚分明。哪怕自己无数次的出言挑衅她,她也都是一副无谓的模样。
然而,此刻的池清无疑是危险骇人的。她好看的黑眸被杀意掩盖,眼白的地方布满了因愤怒过度而产生的血丝。见她用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把172的自己举过头顶,曾以恨俯视着池清那双布满杀意的眸子。那种感觉根本不像是在与一个人类对视,而是在和一个魔鬼,一个嗜血如命的野兽打交道。
呼吸越来越困难,力气也随着池清手劲的逐渐加大而消逝。就在曾以恨放弃挣扎之时,那只抓着她脖颈的手竟是松了开来。重新恢复自由的曾以恨贪婪的呼吸着,无力的双腿使她无法保持站姿,竟是直接跪到了池清面前。
哈哈啊曾以恨顾不得形象,更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她大口大口的把空气吸入口中,又难过的咳嗽着。直到身体不再那么难受,她才抬头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池清。
只见对方较好的容颜被长发遮去了大半,那双吓人眼眸也掩盖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其中真切的模样。然而,就算视线受阻,曾以恨也能察觉到,池清正在用刚才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猛兽在看她用来果腹的食物。
滚。
池清,你
滚出去,否则,我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曾以恨本想说些什么,然而,听到池清这句话,她便再不敢多说一句,而是踉跄着走出了房间。看着她狼狈的背影,还有躺在床上对刚才的一切都毫无知觉的白沫澄。池清颓然的坐到地上,将头靠在身后的床边,缓缓闭上双眼。
对每个人来说,回忆都是重要且独一无二的。当肉体老去,年轻不在,它便会成为珍贵的宝藏,存于每个人的脑子里。对池清来说,回忆却是一把双刃剑。每每想起,有时会让她甜如吃了蜜糖那般,但更多时候却会让她痛彻心扉,仿佛肉体和灵魂都要跟着一起覆灭掉。
曾经的池清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母,年幼可爱的妹妹,更有一只叫做噜噜的宠物猫。说起来,池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池清的父亲池恒是一名中国古迹山水画的画家,而池清的母亲则是一名大学老师。
从懂事开始,池清就被家人教导着往文艺方面发展。许是天资聪颖,又或者是本有的底子摆在那里。池清从小就是全校前几名的尖子生,从幼稚圆到初中,从未改变过。
一直以来,池清都是池父池母的骄傲,哪怕在池清五岁的时候池家又迎来了第二个孩子,家人对她的关爱也没有缺少半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和睦的家庭,却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生生被毁了。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沫澄的父亲,白军。
对很多人来说,白军都是一个他们不愿提及的名字。他是加海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以及娱乐公司老板。他所创立的白氏企业名列全国十强,是放到世界上也绝不逊色。
然而,众人所看到的白军是那个面和心善,每天都在为慈善做工作,不断收养流浪儿童的成功企业家。实则,白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他表面正直,有钱有爱心,所有的金钱来源都是白色收入。但在背地里,他是加海市最大的地下黑帮白虚堂的创始人,国内最大的人体器官贩卖商。更是一个喜欢强奸女童,将其囚禁的变态。
池清记得,所有的噩梦始于自己12岁那年。某天,池恒受邀要为某公司制作一副长达一百米,宽约五十米的企业形象画卷。在得知是去白氏作画,并可以随意参观这家大公司的时候,年纪轻轻的池清便吵着闹着也要跟去。如果池清早知道自己的一时任性会为将来铸成大错,她一定的不会去做同样的事。
那天,池清特意穿上自己新买的洋裙,跟着父亲一同去了白氏。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公司,池清长大了嘴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在里面乱窜。在跑进电梯里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那是个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深灰色的西装男人,身边还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见自己撞到那个为首的男人,他们面露不善,凶恶的样子吓得池清眼眶发红。她刚想要跑,脑袋却被那个为首的男人轻轻按住,还出声安慰她。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妈妈在这上班?还是你走错路了呢?男人的说话声很轻,眼睛却是在自己脸上瞄来瞄去,最后又落到她身上。哪怕对方的态度很好,却还是让池清觉得有些怪异。鬼使神差的,她撒了慌,就说自己是走错了路才来这里,然后便不管不顾的挣开男人的手,独自一个人离开白氏,回到家里。
在那之后,过了一段平静美好的日子。池爸爸的画得到了白氏的赏识,给了他不少多余的酬劳来犒赏他。然而,令池清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个月之后,她会再次看到白军。那天晚上,她放学